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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的育儿日记全篇

孟鹤堂的育儿日记


孟鹤堂带周九良从传习社走的时候,他才十七岁。

正是鸡烦狗厌的年纪,一身力气没出使,逮什么霍霍什么,半天没动静那铁定就是在憋坏呢。

虽说周九良从小年少老成,但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比起其他人也就是鸡不烦但狗仍厌。

再加上传习社里都是一群半大小子,又都是学相声的,每天口头禅就是:我是你爸爸。在这样一群爸爸们的熏陶下,周九良能好到哪里去?也就是凭着那着急一点的长相和优良的成绩,才在一票老师长辈心目中塑造了这孩子倍儿老实倍儿成熟的假象。


刚开始带周九良进三队的时候,孟鹤堂心里美滋滋,美到嘟噜嘟噜冒泡那种。

你想想啊,一个青皮小团子呲着一口大白牙冲你笑,软和和地喊你哥,孟哥,先生。见天儿地跟在你后面,可能是怕生,就老躲在你身边,扯扯袖子,拉拉衣角。台下你说什么他都听着,眨巴一双小眼睛,台上一句一捧,从不让你的话撂地。

我的天,这种感觉,三个字,倍儿爽!

刚开始挑搭档的时候,有人跟孟鹤堂说,挑个年纪大经验足的,能早点挣名气成角。

现在想想,孟鹤堂把手一挥:养团子的乐趣你们想象不到!

然而花无百日红,混熟就要作。老天也看不过去孟鹤堂这种自封便宜爸的陶醉嘴脸,于是,在二十岁高龄,周九良小朋友,进入了迟来的叛逆期!

那把孟鹤堂给愁的,眉毛一掉一大把,秃到要不是能看见两个凑在一起的肉疙瘩,谁也不知道他在皱眉。

要说周九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有违人伦的事情,嘛事没有。不过是进了五队,发现这里的人很和他的胃口,于是不再独独只粘着孟鹤堂一个人了。

再加上周九良加入了一个“如何一句话逼死逗哏”友好交流会,该交流会的唯一课题就是:哪怕牺牲自己也要逼死逗哏;疯了逗哏一个换来全观众的幸福。在这样伟大理想的引领下,小先生充分利用十八核黄金大脑分分钟把孟鹤堂撅的怀疑人生。

下了台,周九良不是跟着队长去健身,就是跟着队长夫人去撸串顺便进行会内友好交流,还有一次跟九熙九华去夜店被孟鹤堂逮着,孟鹤堂想,玩球玩球玩球,小孩子学坏了。

九熙九华:嗯?

孟鹤堂想跟周九良谈谈,从日月星辰谈到诗词歌赋,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你说你天天把你孟哥撂台上也就算了,谁让现在观众好这一口呢,他还塞不着现在观众的笑点了还,摸索着来呗。但你一下台就跑的没影天天把你孟哥扔在空旷的后台这件事孟哥可就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说好了要做你孟哥的小棉袄呢,还要不要做彼此的小天使了还。

这天孟鹤堂打好了腹稿,整得自己都有点感动,就等下了台立马逮人。奈何小先生下班的欲望不是孟鹤堂可以战胜的,孟鹤堂刚开口一个航字,周九良就和朱鹤松手拉着手从他面前绝尘而去去而不返。孟鹤堂尴尬地张着嘴化身一座望夫石,把另一个航字咽下肚。

“孟儿,瞅啥呢?”

烧饼好奇的顺着孟鹤堂的视线张望,然而除了一团扬起的灰尘并不能看到其他。

“饼哥~!”孟鹤堂拦腰抱住朱云峰,哀嚎一波三折,带着一丝丝孟银环的霉气。

“干啥子干啥子我有老婆了我告诉你!四儿!四儿!”

朱云峰用了全身的力气反抗,然而孟鹤堂心里委屈,死活不肯撒手,朱云峰一把破锣嗓子硬是嚎出了海豚音,依然摆脱不了禁锢。

孟鹤堂一瓶啤酒下肚,觉得有点上头,有点心酸。

“哥!我心里苦啊!”

“说出来让我们乐呵一下。”曹鹤阳正忙着拒绝硬要给他吃烤馒头的烧饼,下意识地敷衍捧了一句。

“你给我死一边去,我不吃这个,我不吃这个!我,去你的吧!”

“现在小孩子不好带啊,九良他开始叛逆了!”

“叛逆?”曹鹤阳一拳撂倒发疯的朱云峰:“这话哪来的,小孟儿不是我说你啊,九良搁我们队算是最乖的了,就是放眼整个社里,也找不到几个比他还沉稳的。”

“他,他台上撅我!嘎!”

曹鹤阳心虚的摸摸鼻子:“嗨,不是为了观众高兴么。。。”

当然自己也很高兴。

“他,他台下也不理我!他,他不理我,嘎——!”

这下是真委屈了,一双大眼睛瞬间泛了红,看着可怜兮兮的。

曹鹤阳把硬往他身边凑的朱云峰踹到一边,坐到孟鹤堂身边,摸摸他的头毛。

“小孟儿,九良他不是小孩子了。”

“啊?”

“我说,九良他不是刚毕业的那个小团子了,他现在是个独立的成年人了,总不能台上跟你搭台下也总黏你一个吧?这年纪不得找个女朋友不是?”

“他有女朋友了?”

眼瞅着泪花在那双大眼睛里转,曹鹤阳有点无语凝噎。

“不是,你这怎么抓的重点啊?九良没女朋友,但他整天腻你身边儿,怎么找女朋友?”

“不行!”

曹鹤阳被孟鹤堂这一嗓子嚎的脑壳疼。

“什么就不行了?”

“不能让他早恋!”孟鹤堂言之凿凿。

曹鹤阳脑壳更疼了,比朱云峰逼他吃烤馒头片儿那时候还疼。

“什么就早恋了人家孩子怎么就早恋了!九良今年都二十一了!这要搁古代孩子都能下地溜达了!再说了搭档管吃管喝管上班,没见谁还管谈恋爱的!”

曹鹤阳急刹车收住自己的攻势,皱着眉头看一边装鹌鹑的孟鹤堂:“小孟儿,你管得着管不着?”

孟鹤堂低着头扣手指,也不知是装傻还是喝醉了。

烧饼喝大了,孟鹤堂也喝大了。

曹鹤阳一脸生无可恋看着抱在一起唱大实话还试图踩上凳子踢大褂的两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四哥!”

“航儿你可算来了,快把你们家孟鹤堂带走,可糟践死我的耳朵了。”

您说这话都丧良心,我孟哥在怎么乱嚎不得章法也比饼哥那不着四六的调儿好听。

周九良腹诽。

“四哥,我在门口给你们叫了车了。”

曹鹤阳竖了个大拇哥,拎着烧饼的后衣领往外走。

周九良走过去拍拍孟鹤堂的脸,把人一条胳膊架到肩膀上,揽了人的腰:“孟哥?回家了。”

“嗯?周宝宝?”

周九良不跟醉猫计较,任由那人胡叫,手上使了劲只想把人拉起来赶紧回家,他可是从暖被窝里出来的。

谁知孟鹤堂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两条胳膊绕到周九良脖子后打了个死结,整个人就扑到了他面前去了。

“周宝宝我管得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呃,啊?什,什么?”

周九良一动也不敢动,面前的人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这距离太近了,近到周九良能看见孟鹤堂水润润眸子里自己的倒影。

“因为,因为我是你爸爸。”

孟鹤堂发现,最近周九良总不给他好脸子看。

每次孟鹤堂试图搭话,周九良也不抬头,光抬眼皮看他,也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冲他翻白眼。

凭着养搭档多年的经验,孟鹤堂觉得周九良是在翻他白眼。

唔——哇!吾儿叛逆!

孟鹤堂委屈,孟鹤堂难过,孟鹤堂不服!

孟鹤堂鼓足勇气,跳起来抓住周九良的衣领:“你干嘛不理我?!”

孟鹤堂被欺压多年,周九良刚眯了眯眼,孟鹤堂就跟被踩扁的蛤蟆似的,气势整个塌下去,松了手,缩回去前还不忘给人衣服褶子拍拍,不怕死的趁机又摸了一把。

周九良收起手机,练弦儿的纤长手指戳在孟鹤堂胸口,戳一下往外蹦一个字:“您先把自个儿位置摆摆正。”

说完就走了。

“小兔崽子手劲怎么那么大。”孟鹤堂揉着自己胸口,一脸儿大不由娘的愤恨。

愤恨归愤恨,孟鹤堂冷静下来还是得琢磨小孩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不然小孩天天不理他这谁受得了?

孟鹤堂想了又想,用尽了毕生的智慧,觉得周九良的“先把自个儿位置摆摆正”和四哥问他的“你管得着管不着”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孟鹤堂一拍脑袋瓜,大彻大悟,小孩大概是喜欢他,而这几天一直闹别扭是害羞了,再加上孟鹤堂一直没有表示,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让小孩变得愈发暴躁。

孟鹤堂美滋滋地想:

小孩子真可爱。

于是孟鹤堂变本加厉地黏糊,在孟鹤堂的八百米滤镜中,周九良翻白眼那是航航在冲他眉目传情,周九良拿扇子楔他那是航航对他爱的鞭挞,周九良一脸嫌弃那是因为航航对他爱的深沉。

不知道是孟鹤堂双商特级伤残,还是只能说孟鹤堂好不要脸一男的。

张九南刚一进门,就看见朱鹤松抱着胳膊倚在衣柜上,眯缝着不算大的眼睛,皱着鼻子,一副似笑非笑似嫌弃非嫌弃的样子。

要知道,朱鹤松整天蔫了吧唧不动如山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是)的样子,能引起朱老师注意力的事,一般都是大瓜。

张九南包也不放,搂在怀里走到朱鹤松身边,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绿豆眼去看。

只见孟鹤堂端着一碗不明液体凑在周九良身边大概是要逼不是哄他喝,周九良抱着三弦撇着嘴把头扭到另一边,孟鹤堂不恼也不丧气,乐呵呵窜到另一边又把不明液体送到了人嘴边,周九良拿出了誓死不从的劲儿,又把头扭回去,附赠一句小奶音“你好烦哦!”

“你说,是孟鹤堂赢,还是,周九良赢呢?”

“兄弟,下注不?”

朱鹤松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张九南拿过来一看,只见孟鹤堂的名字下面写着朱云峰靳鹤岚尚九熙何九华郑九莲高九成,而周九良名字下面就光秃秃一个曹鹤阳和一个朱鹤松。

“他们俩这样多久了?”

“还有八分钟到一小时。”

“……”

张九南有点迷茫,他不知道是该骂追着人喂饭被拒绝了一小时还孜孜不倦的孟鹤堂脑子有猫病,或者是骂被缠了一小时还不肯松口的周九良是个茅厕里臭石头,抑或者要骂看了一小时重复剧情的朱鹤松闲的长毛儿。

总之,没一个正常人!

“我压周九良,我信你跟四哥。”

朱鹤松投来赞许的目光,伸出肉乎乎的一只手:“赌注十块。”

张九南闻言捂紧了自己的小口袋,咽了咽口水:“玩,玩这么大啊?”

张九南捏着朱鹤松给他的三十块钱,感觉心脏砰砰直跳,就要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了。

“朱老师,还有这种事情一定要想着我啊!我就是您贴心的小棉袄,我就是您狗腿的小跟班!”

朱鹤松神秘的笑笑,凑到张九南耳边压低声音:“还有一个更好玩,更刺激的,要不要玩?”

“什么什么什么玩玩玩。”

朱鹤松笑意更浓,眼神中闪着不明不白的光,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最近九良不是跟孟哥闹别扭么,我们在赌孟哥几天能哄回九良,赌资还是十块钱,猜的最近的人赢。”

朱鹤松笑眯了眼,活像一只邪恶的招财猫:“这要是猜对了,净赚一百,一百哦。”

张九南搓搓手,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这赢面也小啊,闹不好我钱就白搭进去了。”

“嗨,还没赌怎么就想着输呢?再说,你刚刚不是赢了三十么,这次输了,你也赚啦。”

张九南觉得朱鹤松看起来像那个邪恶汤婆婆。

“那你赌多少啊?给我透露透露呗。”

朱鹤松笑的慈眉善目:“我就告诉你一人啊,别声张。”说完伸出五个手指,庄重的抖了抖,又缩回大褂的长袖中。

张九南恍然大悟,频频点头,接过那张破纸条,郑重写上:张九南,五天。

朱鹤松目送张九南离开,将钱和纸条放进衣柜封好,施施然走到孟鹤堂身边:“孟哥,走,抽根烟。”

“什么?九良真的这么告诉你的?我那天真的说我是他爸爸?”

孟鹤堂抓着脑袋,脸上表情丰富精彩,一会不敢置信一会懊悔莫及。

“怪不得这几天航航老是不理我。”

朱鹤松看着孟鹤堂像驴拉磨似的绕着他转了几圈,在他准备去跟周九良道歉的时候拉住了他。

“孟哥孟哥,你这样去,九良还是不会理你的。你得看清他生气的本质,然后,一击即中,一举获胜。”

孟鹤堂眨巴眨巴他迷茫的大眼睛:“九良不是气我占他便宜么,大不了我让他抄回来。”

喝,抄回来不也还是父子嘛!

朱鹤松实在忍不住,拍了孟鹤堂后背一掌,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那你去吧那你去吧,啧,有情人终成成父子。”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有情人?”沉浸在得知周九良生气真相而郁郁寡欢的孟鹤堂耳尖地抓住了重点,一激灵好似窜天猴那般蹭的抱住朱鹤松的大胳贝。

朱鹤松又摆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孟鹤堂扒拉下去,不动声色地推出老远:“施主,听贫僧一句劝,马克思说得好,表白要趁早,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吃个豹子胆,报个媳妇回……”

先不论哪个派系的老和尚一天天不正经催人谈恋爱,但说这种单我一个,成全天下的精神也很让人感动。

得到朱和尚点播的凡夫俗子孟鹤堂冲进后台拉了周九良就跑,表白强吻一气呵成。周九良还迷迷糊糊中就名草有主了。

晚上孟鹤堂硬要请大伙夜宵,明面上打着犒劳三军的名义,实际上就是暗戳戳撒狗粮。

单身狗张九南收到双重打击,气哼哼去找朱鹤松:“你不是说五天吗?你瞧瞧,从下午到晚上这才多大会,两人黏的恨不得粘一块。”

“我说五天了吗?我没说了,我的意思是五小时。”

朱鹤松迎着张九南不可思议的目光摇了摇手中的百元大钞:“你要相信你孟哥。”    

写在后面的牢骚:请大家好好打tag行不行?你特么明堂良暗良堂我忍了,你打堂良tag暗戳戳写bg的是不是有病?还以“我”第一人称来写,十分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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